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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千里见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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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19 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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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98家)诗歌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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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据我所知,榕树下有两年是诗歌的高峰期,一个是2001年,一个是2003年,在这两年里,榕树下好诗不断,优秀诗人层出不穷,很是辉煌,我在这一章里所选的作品,很多都是在这两年发表的,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这里我再选一首,是湖北十堰的小诗弟糊涂娃子2003年发表的《十二月》:“十二月的断章,总有着/重生的欲望/一个乞丐的死亡/塞不进人们的记忆/可我,总会记得路旁/那个乞丐分分秒秒的/守望//一杯黑土/半棵枯树/触动着/这个季节里诗人/塌塌的鼻梁//第二根烟的第一口/总让我喉咙瘙痒/和这个季节一样/都在我喉咙里/流浪”,诗歌的感觉很好,很美,诗意很浓,节奏也很好。娃子的作品基本上发在诗情画意社团,可惜我跟他联系不多,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当时还是学生。
八十四、
古诗很难入白话,因为古今之意像大有差别,两相结合,往往不伦不类,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80后诗友写在墙上的模样2006发表在榕树下的《来生缘》就写得很有意思:“我携竹卷伏案夜读,红烛/萤火暗淡,长影阑珊/斑驳的蔷薇爬满东门铁窗/轻轻挥袖,抖落一夜飞霜//我一身布衣,骨头单薄/屋内的米缸脱瓦,空空如也/举起铜镜邀月,梳一头长发/二十三年风吹不乱//白发几两,心血几钱/母亲为我连夜熬一碗热汤/拿起一双草鞋,刺锈归期/明天赶京,何年何月何时//我一心考取状元,以妻之名/锣声震天,骑一匹骏马凯旋/红娘早已远嫁,三十功名尘与土/成与败,相思成灾,我卧床不起”,诗歌果然也有了悠远的意味,美了。而他2005年发表的《醉打金枝》写得更美些:“我穿上我的褂马绸缎,紫蓝色/在石板路上游游荡荡/我的布帽,几根羽毛游晃/公元1271年,我身在元朝//牌坊的狗朋狐友们齐集,为我摇旗/呐喊,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比试一触即发,我放下手中的扇/一跃擂台,画面空间瞬间转移//正午阳光明媚,日月星辰/我把衣袖优雅扬起,磨墨题诗/挥洒,三两蝴蝶翩翩起舞/邻家的青衣姑娘对我婉言一笑//举起酒杯曲身敬礼,虔诚/几柳长须爬行在我的脸侧,阅历/今朝,搂着我的妻子乘风追月/少许失意,醉打金枝”,诗歌意像结合得很好,语言又不失干净、奇特,确实是一首好诗。写在墙上的模样,原名徐广进,广东人。
八十五、
我很怕写同题诗,更怕接龙、临屏之类的诗歌活动,因为我觉得这是一种限制,就像写命题作文,而诗歌应该是有感而发的。不过在诗歌界,类似的活动总是不断在搞,也有许多人参与,为什么呢?因为可以增加交流、互动,这是一种好事。还有一点是,同题诗也有很好的,比如诗友环佩叮铛2005年发表在榕树下的《屋檐下的冰凌》:“冬天给冰凌的/不是蓝色天空开出的太阳花/是些风,灰色。以及严寒/我只有这些,全部给你//人们的一些揣测与真相无关/就象你的冷/是小冰人的暖//你看她慵懒的打呵欠/光着小脚在屋檐下荡秋千”,诗歌毫无做作,显然是有感而发,语言很干净,也很有回味,确实是一首难得的同题佳作。环佩叮铛,女,湖北人,现居东莞。
八十六、
“零六年一月一日,清晨/有零碎的脚步在门外走动/有些许热气顶动水壶的铁皮盖/有无以复加的歉疚装进信封邮寄到远方//他反复的把玩着那枚邮票/他猜想,涂上胶水后/所有的记忆都将被篡改”这是网名叫“2080”的诗友2006年初发表在榕树下的《小叙事》,一月一日,是旧的一年结束,也是新的一年开始,淡淡的忧郁,你不知道这一天究竟代表着什么,也许什么都是,也许什么都不是。诗歌的空间正好也这么足,短短七行,任你想像。
八十七、
“弯弯的月亮/今晚你爱谁/今晚的海滩/我们的波浪多么狼籍一片/你不曾照见”,这是任东风2002年发表在榕树下的《弯弯的月亮》,这样的诗歌,语感是多么的漂亮,谁说口语诗没佳作呢?“我们的波浪多么狼籍一片”,亏他想得出来。任东风,原名叶悼,他同年发表的另一首《一生何求》也很好:“我认为/自己还算是个热血青年/爱情问题/还应该认真对待/具体落实/不能像我们的身体/既不爱我/更不爱你/简直就是徒留关系/瞧瞧我们买回来的空心菜/只有婚烟关系/没有事实真象/如果你说爱我/那一定纯属虚构/即使虚构的话/听起来/多么荡气回肠/多么诚恳/多么分道扬镳”。在诗里,诗人对语言进行了再造,“如果你说爱我/那一定纯属虚构/即使虚构的话/听起来/多么荡气回肠/多么诚恳/多么分道扬镳”,这样舒畅而又奇特的语言,怎能教人不喜欢?
八十八、
“蜜蜂是酿蜜的,马蜂是蜇人的,两者那么不同/有那么一回/隔壁的大傻,捅下窗台的/一只马蜂窝,给送进了医院,这让我记忆犹新/这让我更坚信一只蜜蜂的美丽,温存/并且依赖/不过也有那么一回/蜜蜂也把巢穴修得不合时宜,那次/她蜇痛了我的指尖/蛰痛了我的心/蛰痛了我的每行句子,至今/不得痊愈”,这是80后诗人kankan03(侃侃)2005年发表在榕树下的《蜜蜂,马蜂》,口语化的诗歌,“蜜蜂是酿蜜的,马蜂是蜇人的”,开头很是有趣,一下子就达到诗的意境,后面则越发的传神起来,语感也非常好。另一首《赶火车》也写得有趣:“赶火车是天大的事儿/能让人说得振振有辞/能让人拼了老命/火车也可以/用来等,用来猜的/那是奢侈的一些用途/我说的是赶火车/赶火车的时候/等会要坐下喝矿泉水啃鸡腿聊天打扑克的人/等会要蜷在过道铺麻袋抽劣质烟打小盹的人/等会要四处游串躲避推车查票躲进厕所的人/都没什么区别/都把这当成天大的事儿/说得振振有辞/都拿着自己的老命/跟谁都拼”,火车是个小社会,侃侃把赶火车的人,写得极为传神,又有趣味,实在难得。侃侃,现为平民诗社副总编辑,这两首诗后来都被收录到《平民诗歌选刊》创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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