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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千里见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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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19 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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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家)诗歌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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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样的夜里/没有马匹/没有松草/我想躺下来/露水很干/把风的身体都藏起来//我还是想躺下来/又恐怕会有很多纯洁/和烦恼纷至沓来//现在我不想其它什么。/我要悲伤了/不因为秋天到了/我要喊://所有的人群所有的人们/我现在是现蕾期/我想和你们说些话/希望你们/都是迎春花//往我后面开 往我后面放/好好活下去 好好相爱/好好开 好好开/但是迎春花是什么花”,这是福建诗人康定情歌2003年发表于榕树下的《迎春花是什么花》,康定情歌,又名本少爷,70年代生,被杨春光等老诗人誉为“最有才气的七十后诗人”之一。他的诗观是:“诗是一切美好事物的统称,语言表达上崇尚快感、情趣。”从这首诗就可窥见他语言特色之一斑:整诗唯美、独特、干净、简洁,有民谣风格,又不仅仅停留在民谣上,使诗歌得到升华。“但是迎春花是什么花”,最后一句把前面的层层铺垫一下子砸碎,使诗歌更提升了一个阶层,令人回味无穷。本少爷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他的为人,但更喜欢他的诗歌,还有另一首《天生牛逼难自弃》,“火车从不肯在郊外/随便的一个地方/停留。/我多想在任何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停下来/随便谋个营生,随便一个人生活,写诗/直到秋香抛开世俗的压力/千里迢迢来看我”,在这里,诗人魅力更胜于唐伯虎,令秋香也忍不住要“抛开世俗的压力/千里迢迢来看我”,怎能不牛逼?
二、
“最后老牛哭了,/他刚刚生下来的小牛犊埋在地里,/仿佛月亮埋在河底,/那样清晰。/他带着他的小牛犊在犁地,/春风吹拂水面,/小鸟盘旋。/一年又一年,/河水源源流长,/用的仍是几万年前的姿势,/月亮还是几万年前的月亮,/在黑暗中,/散发着美丽、统一的光芒。”这是80后诗人饿发的《老牛》,作为一个年轻的诗人,诗歌里竟然会有这种冷峻,是非常难得的,平民诗社的陈巨飞兄弟向我推荐这首诗时,我不禁眼睛一亮。饿发,原名戴国华,1982年生,2002年开始诗歌写作,并在榕树下发表作品,至今发表作品200余组(首),值得称赞的作品还有许多,这里我再摘录几首,《表达》:“推开窗户,大片的油菜花/还能让我说些什么呢/除了把更大些的门打开/还能让我做些什么呢/顺着风跑吧/早晨把我恰好摆在这里/我还奢求什么呢/站在水边恰好就能成为一棵树/打开手臂恰好就能成为一只鸟/我的那些痛苦和悲伤/我让你们来说说/把我夹在中间是不是一种累赘/要不你们也出去走走吧/望望蓝天你们也可以成为洁白洁白的云的”;《陌生人,我想对你说》:“深夜的广场上没有人/我在上面来回走动/小月亮孤零零挂在天上//在半个地球的表面上/我们伸出的双手一模一样”。80后诗人中,有许多是靠灵气吃饭的,也就是说语言虽然独特,视野却不够宽阔,作品的深度也不够,前途未免令人担忧。但饿发不在其中,很值得大家期待。
三、
“西北偏北 羊马很黑/你饮酒落泪 西北偏北 把兰州喝醉//把兰州喝醉 你居无定所/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什么麦加 什么姐妹/什么让你难以入睡/河水的羊 灯火的嘴/夜里唱过古兰经 做过忏悔//谁的孤独 象一把刀 杀了黄河的水/杀了黄河的水 你五体投地 这孤独是谁”,这是诗人小引2000年9月首发于榕树下的《西北偏北》,诗歌韵律感强,语言奇特,可诵可吟,回味无穷,可谓精典。这样的诗歌,一生有一首就够了。小引,原名王朝晖,1969年生,祖籍安徽,现居武汉,获榕树下2000年全国网络文学大奖赛诗歌组第一。看了这样的诗歌,谁还能说榕树下没有诗歌佳作呢?
四、
现在人们总爱这样讽刺:“写诗的人比读读的人还多”。更夸张的说法是:“你走在街上,一块砖头砸下来,也能砸死七八个诗人”。诗人真的有这么多吗?我看不见得:当我想从现代诗歌里摘选优秀的诗歌文本时,我看到的优秀诗歌数量并不多,如果跟唐朝比起来,现在优秀的、精典的诗歌作品实在是少得可怜,虽然现在的人数是唐朝的无数倍;当我看全国各地的诗歌刊物时,写诗的也多是老脸孔,数来数去,也不上300个,这里面还有许多是偶尔写一两首诗的、并不是长期坚持诗歌写作的人。所以诗人并不多。读诗的人难道就少了吗?也不见得,好的诗集一印再印,有的诗歌刊物发行量也不低(当然,是跟纯文学刊物比),更有无数民间刊物、自印诗集、诗合集、诗歌年选,等等,人们对于好的诗歌总是百读不厌,对于优秀诗人的崇拜程度绝对胜于优秀的小诗家、散文家。为什么呢?因为人们知道,做一个真正的诗人,比当小说家、散文家更难得,也更能够经受得起时代和历史的考验。
五、
诗是诗,歌是歌,现在有的人,不知道诗与歌的分别,常常把诗歌写得像歌词,韵律有了,通俗易懂了,却始终不是诗歌。为什么呢?因为语言少了一分灵动,回味的空间也不足。诗与歌,虽然都是分行的,却各有所求:歌是当下的,诗是长久的;歌是媚俗的,诗是崇高的;歌是拜金的,诗是唯心的;歌是流行的,诗是流传的;等等,这注定了诗与歌的不同命运。有人把诗与歌拿来相比较,这也是不对的。歌虽然现在流行,拥有数佰万的听众,却只有几年的寿命,今年流行,明年就不一定有人记起了,这本是流行文化的特征。诗虽然现在的读者少,精典的诗却能越传越久,读的人也自然会越来越多、越传越广,这就是诗歌的永恒魅力。榕树下有许多相似于民谣而又高于民谣的现代诗歌,也有许多是写得非常优秀的,我在这里将一一向大家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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