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相机让影像记录变的更加容易与直观,而照片的后期处理因人的风格而异,影像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只为获得一种无可挑剔与无可争议的记录,而是成为了一种生活的记录,一种情趣。
摄影不再单单是构图、曝光、视角等专业技能的体现,而是体现一种情感的过程。
我的朋友茉莉曾经在我举着相机对准她的时候,说: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拍出我的美来,因为,拍我的人心里没有我,根本不爱我。
她不是一个外表明艳的女子,但我始终认定她美丽、迷人。那是从她的言词之间,举手投足间显现出来的自信、豁达与温情。那种感性的美,不易捕捉,那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我们得打破表相。
我始终没有拍出她的美来。请原谅,茉莉。我没有爱上你。
我开始看一些摄影杂志。最近一期的中国摄影,有一篇对话世界著名摄影大师——唐.麦卡林的采访。标题是:拍战争容易,拍和平难。
麦卡林出生英国伦敦北部一个十分贫寒的家庭,他小时候因为有画画天赋而获奖学金去学绘画。十四岁,父亲过世,他辍学在列车餐厅当服务生,十九岁,加入英国皇家空军。他是作为一个摄影助理去进行战地拍摄的,因为当时他没有通过摄影师考试。
他的作品,大都是黑白。他说,黑暗是能量,是形容词。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寻找平衡。
他的作品,在全彩页光滑的反光的纸上,不是教你欣赏,而是一记重拳,当胸,当腹,让人哑然、沉痛。
那个十六岁的女孩,比拉夫。她的臀部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而发育不全,以至于每走一步都疼痛,他看着她向自己走来,然后坐在那边让他拍摄。
他让翻译教她用双用遮住下体,他想给她尊严。
就是这样,眼泪温暖的涌上来。我无能为力。思想。境界。能力。唯有无用的眼泪,表示内心拥抱。
麦卡林说,拍和平难。它太抽象,更加捉摸不定。和平看不见,它隐藏在很多表相下,而战争总是迎面而来。
还有一位摄影师,她拍战后。鲜艳的色彩,旗帜、草地、蓝天、阳光与荣誉。还有一些没有双腿或者失去双手的人。
那些色彩,正是在那里形容那些军人的残疾,以及对我们内心的正告。告诉我们和平得来不易。
看看吧。这一些影像。
我希望我们可以用带着思考与情感的眼睛,捕捉这个世界。这是一个用灵魂去接近、最终与之拥抱的过程。
摄影的过程,会影响我们体验世界的方式。
但愿,我可以用我的影像来传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