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在门外。
到郎木寺镇的时候,已经过了寺院的朝拜时间,闭了门。一个人爬到山坡上去看几棵孤独的树。远远的,几个僧人坐在草地上,一边摊晒着他们的衣物。第二天早上,我们不合格的驾导又弄错了时间,错过了早上六点开始的诵经,再一次被拒门外。
在门外,却始终未感遗憾,心里清楚,这次只是路过,我会再来。再来时,坐在路边和芒草一起沐浴晨光,听诵经像流经村子的溪水,从一间间木板屋顶里荡出来在空气中汇成洪流,那是流淌在空中的溪水,带着古老而神秘的节奏。
藏香阁依溪水而立,入夜,店里的姑娘们伸展手臂在空地上跳舞,如果愿意,随时可以跟上她们的舞步。
还是禁不住诱惑,要了一碗店家自制的酸奶。起初只要了一碗,说大家分着尝尝,主人帮加了很多勺糖,怕我们吃不习惯。不过,很快,各人面前都摆上了一碗。冰凉醇厚,酸的纯粹,绕舌。那滋味,可以用来想念整个郎木寺的夜晚。
郞木寺镇的街道上有很多银匠铺。我喜欢银饰,便一家一家逛过去。款式大抵都是相同,最后与年轻而忧郁的店家说:我们合作吧,我收集款式,你照着把它们打出来。
他有些意外。我说我做设计。他:哦,难怪你看不中我家的东西。笑。
之所以突然说合作之类的话,只是因为他店里有几样东西很好,但与链子、花纹等搭配的不是很协调,这让东西本身就产生了遗憾,我想这应该不是我的审美问题,因为它们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再逛下去就开始意兴阑珊。隔了好几家店,他跟过来,嘱早些回住店,说这里晚上经常有喝醉酒的藏民闹事。
谢过银匠回住店。
我现在相信,藏民对于颜色的喜好是来自于天性的,藏饰家俱以及房屋上装饰的花纹,颜色热烈,艳丽,就好像是血液的成分要比我们浓烈似的,我穿的大花裤子引起他们侧目,去郎木寺的路上,一藏族阿妈伸手来捻,说真漂亮。
小僧侣们远远的招呼我过去拍照,僧衣衬着他们年轻的脸庞,笑容灿烂。坐在草地上,有人掏出纸笔,央求我把照片寄给他们,我答应下来。
山坡另一边远远走来一僧人,步履沉稳,小僧侣们呼啦四窜,到一边矮树林里藏匿起来。这影像特别深刻,在一个电视记录片里,曾经看到过这一段描写。好像是说僧侣们见到寺院的主管,都要退避,以示敬重。
郞木寺镇上还有两个景点,我们没有去。只是沿着溪水而上。一年轻的男子显然是游客,正拖着一只塑胶袋,沿路从水里捡拾垃圾。他的女友在后面跟着:别捡了,太多了你捡不完。
尽力而为。他依然一脚深一脚浅的行于溪水边,不时弯腰从水里捡拾马夹袋,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