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我喜欢的植物。
没有牡丹的富贵与轰轰烈烈,艳丽如果沉静,便有清奇的气质。
寻了剪刀去后院的时候,妈妈就紧紧跟我在身后。
她说,养在水里怎么能开的滋润呢?她的心情我能够明白。
我在电话里告诉妈妈,带回上海的芍药开了三朵呢。
电话那头,回应我的是她快乐的声音。
他说:这虞美人就像唱戏的角。
他说的是折子戏。
通常是盈盈一握的细腰,却一定要圆盘似的脸,才能让丰富的笔胎勾勒出细致眉眼。还要贴云纹的鬓脚。
戏里,唱词可以听不清楚,但眼神与身形却是一定要明白的。
清晨去公园散步,都会经过这面花墙头。
每次都要强烈、固执、 愚蠢的站在花朵下面,
不依不饶地要求师兄帮我拍照。
空气里,花香充沛。
每次,他都问:你有勇气站在那里与它们合影吗?
嗯。
虽然它们美地如此浩荡,但请允许我借个光啊。
所以我不敢抬头,怕自己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