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叶 - 2009/1/15 11:34:00
沒有顏色。只有一身黑色無聊上路。
站在落馬洲站等火車。望著長長的鐵軌，想起去年這時，也在這個站台，另一個樣子的我。
火車呼嘯而來，帶來一陣冷風。裹起這陣風上車。連同記憶也裝在大衣里。
第二天的清早七點，呼呼的汽車聲似乎持續了一整夜。在炮臺山，非常窄小嘈雜的旅館。
清冷，悄悄出發。
步行去地鐵站。兩個站就到達中環。在中環五號碼頭搭快船。短短半小時就可以到達長洲。
長洲，是此行唯一的期待。不是中獎，亦不是那頓胃疼的年夜飯。
需要一場長途旅行，來放逐。去歌唱。我卻被困住了。
困住了，還能去看一看冬天的大海。是奢侈。
坐在船上，太陽好極，暖著臉孔。窗外海水湛藍，幾只白色的海鳥追逐低飛，真美。
安好。沒有暈船。抱著陽光和兔娃娃。心情愉悅。
十點鐘的小島，還非常安靜。餐館里喝早茶的居民熱氣騰騰。
沒有汽車的小島，用雙腳走路用單車代步。非常歡喜。
沿著大海，沿著新興海傍街，一路走去。一路驚呼。
五顏六色的漁船停泊在岸。天很藍，海很藍。樹木丰盛。濃陰匝地。還有鳥鳴，伴著濤浪聲。
無人的海灘，象是我獨有。誰說冬天的海充滿憤怒，我聽見安靜呼吸嫻靜溫柔的海。
就算有嘆息，也是低低嘆。斂眉掩面，藏在深處。靜靜悄悄地美。
迎風站在礁石上，大聲呼喊。寒風凜冽，飛起來的髮，凍僵的手，說不出的痛快。
象是秋景，卻也冬枯。何草不黃，何花不落。哪有永恆。請默默承受接納。
選個最佳位置，坐下來。任陽光將我融化。不思不想，隻聽這海的聲音。
冬天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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