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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 - 2008/7/12 20:39:00
午后二点,辗转于火炉,未有买到直接从上海至九华山的长途车票,最后在火车站订了火车票到铜铃。我已经出现中暑症状,心跳缓慢,发慌,想吐。去药店寻了正气水喝,缓解。想着应该带上一些在路上,可能用得着。次日凌晨五点出门,在火车站与MM和茉莉汇合,同去九华山。

  下午1点多,出车站,上巴士。在九华山山脚下换乘。上山的路转的人发晕。服人丹。空气、颜色已经不同了,满眼苍翠,让人欢喜。


这是我喜欢的一种植物
亦可 - 2008/7/12 20:57:00
安顿好住处,往下行李,是三四点光景,太阳但落未落,日光尚明,信步。

离住处不远,是九华街,各式干果,佛家用品。晃到化城寺文物馆。馆内阵列:贝叶经古印度佛教徒用贝多罗树叶制成,厚如铜钱,以刀在叶面刻写经文,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血经: 明代高僧海玉,字无瑕,在百岁宫苦修,一共耗去28年时间以舌血调研银珠濡笔恭书《大方广佛华严经》一部,有《血经》和《明代血经》之称。经国家文物局专家鉴定为一级藏品。

另有数位肉身菩萨的照片。
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肉身菩萨,都是以金封起来了。




寺里不拍照。













在门外
亦可 - 2008/7/12 21:13:00
从博物馆出来,找到一个书店,要了一本智者大师写的书,一本经书,还有这样一颗心,店里掌柜送了两本密宗的书籍,沉沉抱着。

早上五点,到晚上六点,方吃上饭。和七里在寺外一个小吃店,要了一碗素面,炒了一盘丝瓜。没有浪费。

7点,去祗园氏听讲经,看佛事活动。

这是寺外的碑文。一起分享。



在池边小坐,远山的白屋是百岁宫,供着126岁圆寂的无暇大师肉身。黄色寺院还不知道,决定明天一早就上山。








彼岸花 - 2008/7/13 16:56:00
亦可又去九华山了,真的云游四方,必修得正果,好生羡慕。
亦可 - 2008/7/13 19:56:00


引用:
原帖由 彼岸花 于 2008-7-13 16:56:00 发表
亦可又去九华山了,真的云游四方,必修得正果,好生羡慕。

一起修
一起得正果!”L
亦可 - 2008/7/13 20:36:00


四点半,定的闹铃响.起身.窗外还是黑乎乎的.
五点,我们敲开第一家寺院的门.寺里的女师傅们有的在张罗早饭,有的在大殿打扫.请了香,礼佛.

寺里的女师傅拉了七里的手去吃早饭.结缘.她们好客的很.
我吃不下,站在寺前看远方天空里的云彩.

大师傅让寺里的小师傅送我们上山.小师傅脆生生的应着.
送至分岔口,方返回去.



百岁宫.我们绕到了后门,后门的山下有寺.
不知从何处转出来一位僧人,手里拿着种田的的农具,他张望了一下,道:敬香啊,门开着,自己张罗.还有一行地没除草.一转身,又不见了.

山中修行.饥来吃饭困来眠.闲时种3行豆角,1行瓜苗.

天色渐明.




从后门进入百岁宫:$
首先是柴房,而后好像进入了人家休息的地方.汗.一小师傅端着脸盆出现在过道里,显然是早起洗漱.问了路.
我略略抬头,看到敞开的窗户里经书的一角,听得有人诵经的声响.静静站立片刻,再离开.
蜻蜓 - 2008/7/13 22:30:00
:“: !”L
亦可 - 2008/7/14 14:04:00
妹妹
亦可 - 2008/7/14 14:18:00
接着往下说.

出了百岁宫,开始下雨.山上树木繁郁,雨点打到树叶上的声音一刻间热闹起来,沙沙响.

前日山下望见的金色庙宇是东崖禅寺.

钟楼的师傅年长,在钟塔里诵经,结束一遍,撞一下钟.时日就是这样渡过.
楼外阴凉处坐着拣菜的师傅很专心,一把空心菜,仔细摘过,整齐放在手边网盆里.

我们坐在那里歇息.雨稍微打住些.













亦可 - 2008/7/14 14:32:00


该是最高处了.风特别大,夹杂着雨,七里的帽子差点飞掉.
跑进寺里去.
不断有雨,穿朱红窗棂,飞入屋子里.殿内的幡,打着旋.知晓心里的风雨动荡与不安.


那片藤萝,在任何地方都长势汹涌.爬墙,沿壁的,淘气又恣意.



空落落的大雄宝殿.他急急了穿越我们,去叫醒那里尚在晨睡的师傅.
亦可 - 2008/7/14 14:39:00
下山的时候,有个扛着扁担的山民,扁担一端系着一圈手指粗的绳子.三步一回头的注意我们.

我有意错开距离.
我们停顿,他也停顿,并且回头张望.

我责怪小七穿的吊带衫太过诱惑,并且检讨自己衣饰太过艳丽.

下山路途,再无旅人.
看着前面几级台阶处的山民,我开始诵心经.清朗的声音,在林子里.渐渐忘却其他.
当我诵完回向偈,那山民早已不见,才数分钟的时间.

与七里相视而笑,下山去.

她说,姐姐,我肚子好饿.
姐姐说,不要想着肚子,就不会饿了.
她:哦.倒也乖巧.

回到住处,8点半,去酒店吃早餐.
稀饭真香,萝卜咸菜着实美味.

此时,茉莉打来电话,问我们可安顿好,她答应了今天要来陪我.

去她的住处找寻她,路过一个地方,看:

亦可 - 2008/7/14 15:14:00
凤凰松.天台峰.拜经台.地藏菩萨肉身殿.

天台峰比较高.那边风大,伞打不住雨,便找了雨衣来穿.

上山的时候坐缆车.车里空气不好,我感觉胸闷,缺氧,有晕车的症状.服人丹.中间停顿,被吊在半空,脚下是绿色波涛,风吹着竹林与树木,眩晕.汗渗.闭目,不愿意张望.

下得缆车,我的脚步就有些软了.
幸好是往上,一步步踩实了.高处的风,吹的人冷.

湿淋淋的.滴着水,一次一次伏下身子.我愿意.

茉莉不信奉,也不愿意拜伏.她说,佛祖才不稀罕我们的跪拜.
是的.是的.佛祖本不在意我们是否对他跪拜.我只是愿意在尘间弯下身去亲近.不为谁,只是知晓我弯下身子的那一刻,是能够放下自己,能够舍弃自我的.我,原来可以不那么重要.

下山的路,有些难走.石阶很滑.一直下雨.茉莉脱了雨衣,她嫌鄙闷热.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唱歌.江湖.盛夏的果实.这个疯女子,喜欢幽冥.要做鬼魅,愿意下刀山.惊世骇俗.

这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子,上了天台峰,再一路走下山.她说她是疯了.这是任何人也不能让她做到的事情,我让她做到了.
她在下山的时候扭到脚的那一刻死命抓我胳膊,我是稻草.我胳膊上被她抓出了乌紫的痕.


这个我喜欢的茉莉.
亦可 - 2008/7/14 15:15:00
唉.
我太喜欢她衣服上的两节袖子.

可惜她不肯绞下来送我.:Q
亦可 - 2008/7/14 15:18:00
九华山画家.王先生,一路作陪.
下得山后,备了酒菜候我们.

我们回酒店换洗.全身尽湿.

最后一站,去了地藏菩萨肉身殿.































亦可 - 2008/7/14 15:41:00
远山与白云,总是那样深情,相拥相坐.动静不定,又恒久不变.
亦可 - 2008/7/14 15:44:00
关于画家--易三居士.

九华山美术家协会秘书长
九华山画院创作部主任
个性介绍:
余居九华日久. 别无它计谋生.
唯有秃笔两枝. 卖画买米度日.












亦可 - 2008/7/14 15:47:00
他的画























亦可 - 2008/7/14 15:48:00






特别喜欢这一张!”L
亦可 - 2008/7/14 15:54:00

他的字
亦可 - 2008/7/14 15:59:00
地藏菩萨


  白描稿
[size=4]勾线用墨要注意线条的虚实浓淡变化,淡墨勾肌肤,中墨勾衣饰,重墨勾深色部分[/size]

 



染色:淡彩画以墨色为主淡彩为辅







  完成稿

亦可 - 2008/7/14 15:59:00
喜欢染色阶段部分的效果.
蜻蜓 - 2008/7/14 16:35:00
))! 剪掉茉莉的袖子,;P
杏叶 - 2008/7/14 17:07:00
多吃點多吃點,看你瘦的。;P

雲和山的那端,是神仙住的地方嗎?
七里 - 2008/7/14 18:14:00
非人间。。。。
阿布 - 2008/7/15 9:27:00
看完开始梦游 ::L
彼岸花 - 2008/7/15 21:34:00
看到画家的那工笔佛象,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握笔了,真的要挤点时间涂鸦一下了。
亦可 - 2008/7/18 14:10:00

【行腳】九華山■經與戲

茉莉到上海那天,我还在岛上,次日凌晨4点起床打点行装,搭乘5点多的渡轮过江,然后打了车去找她。她见了我就生气。我不在,她只好一个人逛酒店对面的商店,买乱七八糟的衣饰,纯粹的打发时间。她化很长的时间,与店里的主人讨论那个“可可”的穿着,还有她的行为乖巧,以及内心怪异。等待的时间越长,她的消费越多,她言辞里的“可可”越像一团乌糟糟的颜色。这笔帐她是要算在我头上的。

那年她喜欢我那件荷兰设计师设计的桑蚕丝素淡蝶衣,拿了她阁兰绣的毛衣与我换。这件事情,一直让她郁闷,特别是打开衣柜,看到那件衣服就让她闹心,她有丰满傲人的胸,因而没法穿这样的款。这个凌乱的女人带着这件衣走了半个中国来上海,她居然还把这件衣服弄平整挂了起来,只为了还给我。我知道她喜爱它的程度,不枉我割舍交换。
“它适合没有胸与没有臀的女人。”
她把衣服扔还我时冲我说。

说好一起去九华山。她说啥也不让我跟着一起去,好像我活脱脱是个累赘。事实上,我是会一路上依赖她的,个性使然。无一人可靠时,我才会把目光转向自己。
就像那年八月,我一个人从山西五台,大同,跑到内蒙找到她。最后回上海时,我把放家里钥匙、,银行卡等一些重要物品的小包遗落在她宾馆里。她就纳闷这一个人可以天涯海角疯跑的人,到了她这里就会开始丢三落四。闹心。

妹妹,七里。跳槽。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找到令她满意的工作,决定带上她散心去。人需要把自己放到山水里去,这样就会忘记那些小烦恼。人太渺小,何况烦恼?
一路上,有妹妹可以照应。这样,茉莉总算答应带上我们同路了。

午后二点,辗转于火炉似的上海,未有买到直接从上海至九华山的长途车票,最后在火车站订了火车票到铜陵站。我出现中暑症状,心跳缓慢,发慌,想吐。我东西南北找不到方向,还得听茉莉唠叨。她说只要给她一个星期,一张地图,就可以像个上海人。她总是怀疑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居然找不着地铁,也不会打票。她对我非常失望。在火车站,她坐了地铁回酒店,打发我自己回家。

我找了药店,喝正气水。茉莉说非常有效,一喝就好。我心理暗示比较严重。果然就好多了。顺便要了盒人丹,也许一路上用得着。

第二天,凌晨五点出门,在火车站与七里和茉莉汇合,同去九华山。下午1点多,出车站,上巴士。在九华山山脚下换乘。上山的路转的人发晕。服人丹。空气、颜色已经不同了,满眼苍翠,绿色汁液的气息,光影斑驳的路面,披着植被的山体。我觉着自己的眉目之间亦水润起来。让人欢喜。

临行前,七里做好了功课,在网上订了酒店,打印了旅游攻略。安顿好住处,放下行李,是三四点光景,太阳但落未落,日光尚明,信步。

离住处不远,是九华街,各式干果,佛家用品。晃到化城寺文物馆。馆内阵列:贝叶经古印度佛教徒用贝多罗树叶制成,厚如铜钱,以刀在叶面刻写经文,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血经: 明代高僧海玉,字无瑕,在百岁宫苦修,一共耗去28年时间以舌血调研银珠濡笔恭书《大方广佛华严经》一部,有《血经》和《明代血经》之称。经国家文物局专家鉴定为一级藏品。
另有数位肉身菩萨的照片。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肉身菩萨,都是以金封存,不得见其真身。
寺里有签可求。一时之下,竟想不起还有什么可求之事。对着那些刻了符号的竹筒站立良久,转身离开。

从博物馆出来,找到一个书店,要了一本智者大师的书,智者大师是天台宗的。依稀印象。一本经书,还有《这样一颗心》,店里掌柜送了两本密宗的书籍,沉沉抱着。
七里嚷“饿”。从早上五点开始至晚六点多了,火车上没没吃什么主食,确实要饿坏她了。寻了寺外一个小吃店,要了一碗素面,炒了一盘丝瓜。妹妹说她第一次没有剩饭,吃的干干净净。想来我们生活里时常是太多不需要与不合时宜的东西了。比如不太饿的时候用餐,以致浪费食物。

7点,去祗园寺听讲经,看佛事活动。
这是寺外的碑文。一起分享。

酒店外空阔场地,旅游旺季时会停满汽车。旁边在绿水池,小坐。左边半壁青山,遥遥山顶有白屋,是百岁宫,供着126岁圆寂的无暇大师肉身。再过去,是一些黄色寺院。在落日的映照下,泛着金色光芒。决定明天一早上山去看个究竟。

夜里,与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然后定的闹铃响,时四点半。起身,窗外尚黑乎乎的,还听得外面已有悉嗦声响,一些来山上礼佛的善男信女想是早已起身。

五点过。我们往山上去。跟上来推销香的当地居民带我们上山,敲开第一家寺院的门。寺里的女师傅们有的在张罗早饭,有的在大殿清扫。晨间俗务,忙中有序。请了香烛,在大殿外燃起。

结缘。有时候并不是特意要求得什么,而是随喜心态。师傅推介,我依从,在红底上写了亲人名字,安在殿内,且听佛鼓吧。

寺里的女师傅拉了七里的手去吃早饭她们好,好客的很。妹妹不懂得“不贪享无故得”,欢天喜地的跟着去喝稀饭。我站在寺前看远方天空里的云彩。那时,晨色微启,烟雾袅袅,远方山峦渐明。

大师傅让寺里的小师傅送我们上山,小师傅脆生生的应着。送至分岔口,方返回去。

我们行至百岁宫脚下,后门的山下有寺。不知从何处转出来一位僧人,手里拿着种田的的农具。他张望了一下,道:“敬香啊,门开着,自己张罗。还有一行地没除草。”一转身,人又不见了。

山中修行,饥来吃饭困来眠,闲时种3行豆角1行瓜,拣了枯枝断木催熟一日日饭。心生倾慕。倘他日能来得这处或者他处如此生活,想必俗间事物皆已稳妥,当是已得福报了。

是从后门进得百岁宫。宫外一堆劈好的干柴。过柴房,入室,一小师傅端着脸盆出现在阴暗过道里,显然是早起洗漱。七里上前问路。

宫外阳台,边侧小门实则是个山体上的洞穴。里面供奉披着红色线绣斗篷的一樽佛像。“应声菩萨。有求必应。”我弓身进去,拜伏。这,不经意的遇上。因其无意,应更加谦恭。出来,略略抬头,看到敞开的窗户里明黄经书的一角,听得有人诵经的声响。静静站立聆听,半晌,离开。

拜了无暇大师傅真身,结缘处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面目洁净,近百年岁,眼光依然清澈,他给我瓷碗,白瓷碗上青色字:百岁宫。
出了百岁宫,急促的下起雨来。山上树木繁郁,雨点打到树叶上的声音一刻间让整座山沙沙交谈。

沿着山中石阶,继续往前。前日山下望见的金色庙宇是东崖禅寺。

年长的师傅,在钟塔里诵经。结束一遍,撞一下钟。时日就这样渡过。楼外阴凉处坐着拣菜的师傅,专心摘一把空心菜,一根根在手上过,再整齐码在手边网盆里。

我们坐在那里歇息,雨稍微打住些。

该是山顶了,风特别大,夹杂着横穿的稀疏雨点,七里惊呼着去追她的帽子。跑进寺里去。

不断有雨,穿朱红窗棂,飞入屋子里。殿内的幡,打着旋,知晓心里的风雨动荡与不安。

那片藤萝,在任何地方都长势汹涌。爬墙,沿壁的,淘气又恣意。
空落落的大雄宝殿。他急急了穿越我们,,去叫醒那里尚在晨睡的师傅。
下山的时候,有个扛着扁担的山民,扁担一端系着一圈手指粗的绳子。三步一回头的注意我们。
有意错开距离。
我们停顿,他也停顿,并且回头张望。

我责怪小七穿的吊带衫太过诱惑,并且检讨自己衣饰太过艳丽。

下山路途,再无旅人。
看着前面几级台阶处的山民,,我开始诵心经。清朗的声音,在林子里。渐渐忘乎其他。

当我诵完回向偈,那山民早已不见,才数分钟的时间。
与七里相视而笑,下山去。

她说,姐姐,我肚子好饿。
姐姐说:不要想着肚子,就不会饿了。
她:哦。倒也乖巧。

回到住处,8点半,去酒店吃早餐。稀饭真香,萝卜咸菜着实美味。

此时,茉莉打来电话,问我们可安顿好,她答应了今天要来陪我。

去她的住处找寻她,路过一个地方,看:


凤凰松。天台峰。拜经台。地藏菩萨肉身殿。天台峰比较高。那边风大,伞打不住雨,找了雨衣来穿。

上山的时候坐缆车。车里空气不好,我感觉胸闷,缺氧,有晕车的症状。服人丹。中间停顿,被吊在半空,脚下是绿色波涛,风吹着竹林与树木,眩晕。汗渗。闭目,不愿意张望。

下得缆车,我的脚步就有些软了。幸好是往上,一步步踩实了。高处的风,冷。

湿淋淋的,滴着水,一次一次伏下身子。我愿意。

茉莉不信奉,也不愿意拜伏。她说:佛祖才不稀罕我们的跪拜。
是的。是的。佛祖本不在意我们是否对他跪拜。我只是愿意在尘间弯下身去亲近,不为谁。只是知晓我弯下身子的那一刻,是能够放下自己,能够舍弃自我的。我,原来可以不那么重要。

下山的路,有些难走。石阶很滑,一直下雨。茉莉脱了雨衣,她嫌鄙闷热。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唱歌。江湖。盛夏的果实。这个疯女子,喜欢幽冥。要做鬼魅,愿意下刀山。惊世骇俗。

这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子,上了天台峰,再一路走下山。她说她是疯了。这是任何人也不能让她做到的事情,我让她做到了。
她在下山扭到脚的那一刻死命抓我胳膊,我是稻草。我胳膊上被她抓出了乌紫的痕。

这一路,有九华山画家――王先生,一路做向导。下得山后,他又备了酒菜候我们。
我们回酒店换洗,全身尽湿。

最后一站,去了地藏菩萨肉身殿。
远山与白云,总是那样深情,相拥相坐。动静不定。又恒久不变。


七里 - 2008/7/18 19:56:00
哈,我还满适合照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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