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必须绽放
如果我必须绽放
就不必土陶 玻璃
还是巴士底十四世纪的土墙
给我一捧水
水里有10只孑孓 3只草履虫 7块浮萍
要是不太为难
就在水里加上
那一枚被阿拉伯商人在集市上贱卖了的老太阳
如果我必须芬芳
则不必巴黎 爱琴海
还是仅仅一块波斯地毯就可以燃烧起来的欲望
给我一点点物质
一种叫做爱抚的棒棒糖
一种叫做吻的钱币
一种叫做故事的黑色毒药
心从羊圈缺口逃跑了
爱情 在一首又一首的民歌中流浪
如果我必须寂寞
就给我一个11点才醒来的懒觉
一份登有12个流言的小报
一本第13个月才开始的小说
就翻到爱不下去的那一章
还给我
一页深夜一点钟才更新的博客
我要叮叮珰珰走进去
卸下我的手镯 玉石
还有刚刚跑过栅栏的紧张
把我翻过帕布达拉山口的双足
放在你新织的手工地毯上
然后 主人啊
取两块冰 半杯威士忌
我要好好温暖我苍白冰凉的嘴唇
自从牧羊人唱完了他的情歌
爱情的颜色就从上面褪去了呢
——谨以此诗,献给南京的一对姊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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