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在初夏,不遗余力的散发招魂的香味。如此浓烈。那个季节便始终带着属于南方的温暖和甜蜜,在微湿的空气里。
那些总是会在脱离枝头时瞬间颓败的洁白花朵,像一个心高的女子,芳香凛冽,善于吸引,却无法把持,对于长久束手无策。低迷的萎去,或者瞬间落满锈迹。
不堪。不堪。
无一不爱。却,无一珍视。亦,无从长久。
后来,太阳毒辣,烤灼。多汁饱满的充塞在心底的往事,蒸发,晒干。不再轻易记起,只是躲避着火舌,蝉鸣了整个下午。
直到有一天,我捧着热乎乎的甘栗从超市出来,猛然瞧见围墙边的花树下落了很多粉色蔷薇。满树满枝的盛放,也是热烈,却安静,即便坠地亦无声。
才发现,已是秋天。
蔷薇,素朴清淡的一色,无香。时常傍着围墙,或者长路。也许无人关注,却一样心甘情愿。
乡野田间,谁与谁的稻田插了一枝蔷薇作为分界标识。年年稻香时,它便开出花来。出其不意。乡人多半是无惊无喜,也不侧目,照例的垅上走过,锄草耕地。
它便,在那田野朝露夕晒,开与败都落寞,却恣意狂野。
倘若,可以选择,我亦愿意开在旷野。
朵朵带笑。
异常热烈。分外妖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摄影。
有人说,如果图片不能表达任何东西,那么它只是一张照片,也只是拍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试着用沉默的色彩、图片来表达内心里的某种想法。那是一种只有眼睛才会听得懂的语言。
发现图片它可以代替语言,甚至可以弥补与超越语言的障碍。
那是另一种极致的唯美。传递一种情感,包括伤感。
Flowing_With_The_T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