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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前,因为电脑中毒,丢失了一张解剖图。
三年之后,这个解剖结构一直困扰着他。他说要重新去做解剖,关于腰4、5神经的走向。我答应把相机送到二军大门口。
从他说要去做解剖那一刻,我就开始心慌。
五角场。我在肯德基坐了一个上午,间或看书,但是,只停留在那一页。铅笔写字,铅芯拉扯纸面,发现细微的“吱吱”声,让人浑身难受。我也知道这不是声音的问题,不是铅笔与白纸的错。
最后,我还是决定亲自去拍那些解剖图片。小李医生要做他的助手,我不想我的相机落在他们的手里。
解剖教研室。电梯特别宽大,上升时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我神情紧张,感觉像恐怖片的开始。电梯门在一阵摩擦声中以极缓慢的速度打开。我跟在他们后面。
长长的走廊,洁白干净。解剖室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我避在一边,罩上白大褂,扣上帽子,戴上口罩。
他们在解剖床上铺上绿色防水的油布,黑色塑料包裹的一捆东西慢慢打开。我逃到了门外走廊。
第一次把我喊进去拍,我尽量不去看里面的物事,一股呛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是一具没有头,没有四肢的躯体。他们称之为“材料”。
灵去之后,原来与猫狗一般,无任何区别。
这肉身,果然是我们借来修行的囊吗?和衣裳一样?
想这肉身之前的灵,在离开之时,愿意把他的肉身献给医学,这灵,应该在天堂吧?
加戴了口罩。我拍摄了整个解剖过程。无有恐惧,只是极其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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